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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Ьitlьa·UЫan·Gust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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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Ьitlьa·UЫan·Gustaf

HЬitlьa·UЫan·Gustaf

 

Peitre et poète——画家与诗人 part1

这是整理修改后的文本,与b站的版本相比修正了一些语法、句法问题,更正了一些描写错误,添加了小标题。

I——画家ink

ink,画家ink,怎么说呢?有点吓人。我是说,你能想象到,一具穿着衣服的,会画画的骷髅吗?衣着打扮都并不十分讲究——泛黄的白衬衫,棕色的裤子,都看不出面料——抛开他是一具骷髅这个事实,单从衣着上说,他可真是够穷的。一年四季,几乎没有换过衣服,夏天也穿这件,冬天也穿这件。唯一的区别是,夏天的时候,他会把袖子卷起来,露出他的,呃嗯......尺骨、桡骨以及肱骨;冬天的时候他就把袖子全都放下来了。他是感觉不到冷的,当然,也感觉不到热。但是他还是坚持每年的六月一日开始把自己的袖子卷上去,九月一日再放下来。

他的,呃,也许我不应该这样说......但是那确实是,脸颊......右边的,下面,在靠近......我是说,下巴的地方,有一片黑色墨滴。人们总是提醒他,不过他自己似乎并不以为意。大概是在创作的时候滴落的吧,也许是想留着以当做一个画家的标志?

他总是带着一个神秘而迷人的微笑,如果忽略他那两排洁白又整齐的牙齿,就更完美了。眼窝里总是放出各种颜色的光,同时出现一些不明意义的形状。

至于他的邻居们,嗯,与他的关系真的是相当的好。谁会拒绝一个阳光又乐于助人的......别误会,但是他就是一具骷髅啊!哦,天,这是什么时候了?公元201x年秋天的深夜。我们现在,在法国,巴黎,塞纳河畔。

对于ink来说,“作息时间”这四个字形同虚设。没有什么比凉爽的秋夜更适合思考和构思了。此时ink正在自己阁楼的一角对着一幅没有完成的作品发呆。这是一幅新的,描绘塞纳河的黎明的作品,他称之为"la seine doré(金色塞纳河)"。

在这张绷紧的画布上,已经用一层薄薄的深蓝色打了底,留白的部分是太阳和河水的位置。他对着这一大半留白的画布冥思苦想,希望找到一处新的开始以继续工作。

“啊,多么美呀。”他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想象着阳光代替路灯撒满整条塞纳河的样子——天空中驱散黑暗的光芒在河流中晃动着,与嬉戏着的金色斑斓互相映衬;河水调皮地在那些建筑后面拐了个弯,欢笑着跑远了。这是属于巴黎人的浪漫,也是属于ink的浪漫。但是他对此能理解多少呢?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冷得就像南极的冰块一样。他有点怀疑“美”这个字在这里是否符合语境。但是大家都这么说,他也就这么说,仅此而已。

他一次次地描绘这同一个场景,画腻了,就换一个河段,但是总归逃不出黎明和塞纳河。他看到了那些耀眼的金光,看到西方最后的一抹深蓝色和东方的时浅时深的白,灰,黄,红等等色彩交织呈现在天穹上的场景;他也看到建筑物的每一个窗口,每一道阴影。他甚至使用极细的金粉或极薄的金箔来画水中的波光,用青金石来画天空,但是,他的画作却总是呆板而僵硬,毫无生气可言,就像是最拙劣的临摹作品:一张失去灵魂的照片。

这种作品,只能出自一具失去灵魂的骷髅笔下。

ink,感觉不到世界上的情感。同时,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情感可言。纯粹的“情感”这两个字,在他的身上怎样都是说不通的。那么,“阳光”和“乐于助人”这两个形容词又是怎样和ink紧紧联系起来的的呢?

ink扔下手中的画笔,他还是像以往那样,没有思路了就去睡觉。纯粹的理性占据着他,他的所有所谓情感,都不过是经过缜密的思考模拟出的一个连他自己有时都感到怀疑的“行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似乎永远也无法弥补他没有灵魂这一事实带来的巨大空缺。

他关了灯,躺在床上,面对浓重的黑夜,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把房子租给他的家伙:

Error.

他不知道作何反应,就闭上眼睛,任由时间流逝。

II——诗人error

ink千百次描绘在画布上的景色又一次出现在巴黎,似乎和昨天,前天,甚至1100年前西法兰克王国的时代没什么区别。时间作为熵的信使,总是那么无情。现代的巴黎,一切都像是塞纳河上的雾气一样模糊,魔幻;充满幻想,浪漫。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枫丹白露,香榭丽舍大街,优雅和从容不知不觉地充斥在这里。

但是突然,塞纳河一侧的路上突然冒出来一个黑黑的东西。请恕我我直言,那颜色和煤有什么区别?那么突兀地往前冲,好像在和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赛跑一样。在黑色的柏油路背景下,大多数人在很远的时候就会被漂浮在半空中的一件深蓝色卫衣和运动裤吓一跳;仔细一看更不得了:那里分明是一具骷髅。

这就是Error。说起来,error的样子还是很有特点的。除了黑色的皮肤,呃不,黑色的骨骼之外,两个眼窝里就像有两块显示屏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红色的背景色上显示出的是一对不一样的圆形组合,左边是白色的小圆,右边则是一个黄色的大圆套着一个蓝色的中等大小的圆——我实在是很费解人们到底是怎么把这东西顺理成章地称作“眼睛”的?也许可以叫成诸如“自动高分辨率全彩色还带显示功能的光学传感器”以正视听。

Error两边的眼窝下面有几条相互平行的粗细不一的和眼睛的蓝色一致的线条,一直延伸到下巴处。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直在哭泣。和眼睛的黄色一样的牙齿让他看起来恐怖极了,再加上那种仿佛要把灵魂吸走的微笑,真是完美。多一句嘴,如果他有嘴唇的话情况大概会好很多。

在error的周围总是莫名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诸如不断冒出来的“ERROR”提示,以及错乱的图形——我的意思是,连他自己看起来都是错乱的。

Error赶起路来从不含糊,他是不愿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的。他不想和任何过客发生眼神或身体接触,除了因为他有接触恐惧症,还因为他对那些人类感到厌恶。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像是对花粉过敏一样对他们过敏,不过花粉只有春季有,人类却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他现在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前进,路人就像是被吓到的猫一样尖叫着跳向路两边逃命。

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他都是这个国家最有名的诗人。正所谓"peitre et poète",ink et error也是说得通的。画家和诗人,c'est la vie。

III——孤独

ink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和鸡飞狗跳的嘈杂声吵醒,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房东Error来找他。除了他没什么人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多,他才睡了五个小时;但他还不想自己的门那么快就坏掉,就起身到楼下去开门。

“哈欠——不要敲了!来了来了……”

他忘了在楼下的外面的error是听不到在楼上的他的这么小的声音的。揉揉惺忪的睡眼,ink慢慢地绕开床前的几摞美术杂志,书籍和一箱绘画材料,来到楼下狭小却干净整洁的客厅。

阳光正透过门左边那扇小窗子肆无忌惮地撒在地上。墙上的装饰画,下面的小桌上的一支黄色的郁金香,两边的两个豆绿色的单人沙发,在阳光的反光中发出一阵阵似有似无的迷人的晖晕。

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违和感吧?ink看了看客厅的布置,又看了看站在窗前的Error,这样想着。

“我说。开门啊?”Error把窗子打开,他那滑稽的夹杂着乱码声的低沉的嗓音灌满了这间小小的屋子。

ink没什么力气多说话,他打开了门,看了看街上被吓傻的围观的人们,“噗”的一声笑了一下。他突然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于是等error进了屋以后,他赶快关上了门,来到窗口,对外面大声说:

"Bonjour,bon voyage!(早上好,一路顺风!)"

然后关上窗子,顺手拉上了窗帘。

“你跟他们废话什么?”看得出来,error跑了很远。再加上被那些人围观,心情很不好。他喘着粗气,还没等ink发问,就先咬着牙憋了一句话,然后兀自坐在比较靠里的那个沙发上。

“不应该吗?大家生活都很累啊。”

虽然看得出ink在开玩笑,但是听起来还是有点像机器人的干巴巴而生硬的语气。

“Ink!求你动动脑子!到底是我比较累,还是他们比较累?”Error还是咬着牙,喘着气,气流通过他的牙缝间,发出嘶嘶的声音。

“当然是他们啦。你想想,你坐在家里,动动手写写诗就有钱花,可是他们还要去上班啊。”Ink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着,好像是故意逗error生气一样,“要喝茶吗?还是咖啡?”

Error白了他一眼,“茶,merci.”

于是ink到楼梯下边的那间小小的厨房里鼓捣了一阵子,端出来两杯用茶包泡的大吉岭红茶。他把茶放到小桌上,然后慢慢陷进另一个单人沙发里。

“所以,你来找我,要说什么?”

窗外的嘈杂渐渐散去。沉默了一会儿,ink首先打破了寂静。“我来看看你……”error面无表情地回答着。然后他转过头,看着ink,又继续说“……画的成果。”

“我还以为你学会关心骨(人)……”

“你这松节油的味道真大。”

error把头转向另一边,似乎很不喜欢听到类似的说法。

“噗哈哈,还是老样子啊,error……”没睡醒的ink的笑声听起来有一些悲伤。

“老样子……你我都是老样子。连外面那些该死的生物也都是老样子。”error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随即把它放回了原处。

error的手,第一指骨是红色的,第二三指骨是黄色的,掌骨是黑色的。这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不全是黑色的?Error,以他独特的类似于波德莱尔的风格的诗作闻名法国文坛。他写地狱,写死亡,写毁灭,写末世,几乎把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写了一通。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在赞颂那些罪恶,我不知道。但是人们把他的诗当成像波德莱尔一样的东西理解,这使他非常不满。

Error又扭过头看着ink脸上的那片墨滴。他是孤独的,像ink一样孤独。人们总是拿出他的诗高谈阔论,但是他只把那些当一文不值的废纸,废话。按他自己的话说,因为那些人“根本就说错了,而且从来没对过。”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冷眼看着那些“下贱的,该死的,懦弱的,错误而卑微的生物”借助他的诗“来体现自己的伟大,来满足自己的虚荣。真让我觉得恶心!”所以他遇到人,从不客气:"Qui.Je suis un poète,je baise ta mère(是。我是个诗人,我***的)."(好孩子不要学啊,这在法国可是很过分的话)

没有人关心他,因为他是个那么可怕的骷髅。所以他也不关心别人,他只想让他们去死。

没有人理解他。或是他的诗。

或者说,他“被”孤独了。

他此时坐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一句活也不说。他的家里?关着灯,拉着窗帘,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脑,他唯一的电子设备就是一部老掉牙的Iphone3,三天开一次机。他也没什么书,唯一的几本书是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善恶的彼岸》之类。还有几本磨得看不出封皮的德法互译的词典,因为他只看尼采的德语原著。他早就想毁灭掉这个该死的世界,因为对于error来说,这个世界的存在,除了为他平添烦恼,没有任何意义。

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干嘛要去做这些。他自己不也是个错误吗?

Ink呢?Ink是怎么想的?

Error的眼神慢慢滑向下面,他看到ink的睡衣里面露出来的锁骨,和那上面奇怪的花纹。

他突然就笑了出来,笑得那么放肆。Ink显然被吓到了。但是他只是像没睡醒一样慢慢地转过头,看着error,试图表现出疑惑的眼神。但是那双眼睛,就像是宇宙一样深邃无底,空空如也。这种表情是禁不起仔细甄别的,它让人生厌:大致一看,还不错,很疑惑的样子;仔细一看,原来全都是一张白纸,什么感情都没有,观者不禁留下一句“什么啊,原来是装的”然后匆匆离开。

Ink孤独吗?是的。而且是相当孤独。

但是他连孤独都感觉不到。

他是自己孤独自己。

Ink和error出现在一起的地方,总是形成一片令人感到压抑的低压区,那种难以复加的强烈孤独感,是一切活着的,有情感的生物的致命杀手。

“你笑什么?”ink先发话了。

“我只是突然就想笑。”

(未完待续)


感谢阅读。后续部分正在整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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